春天的牛群,从鲁院启程的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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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牛群

春天的牛群
崇山峻岭的春天野牛来到我的身旁用奔蹄解开我的衣襟勇敢地追求把身上的气息叩盟我的世界
是情感的天使啊
你的眼神搁浅我的视野里我匍匐在草地上那只带血的笔种咀嚼着一天最后的辛劳
没有锄犁跟着你没有鞭策跟着你你的自由是来到春天的草地因为农人以读懂农事为犁

家乡的田野
沧桑风雨家乡的田野在云露中我是稻草人看每个有露的早晨田野很美多少年了祖辈的眼眶诠释着放下包袱树造着风调雨顺的心情
我拾起一根稻草 似若红绳几根就可以扎成中国结了几捆就可以堆成牲畜圈了
不惧严寒是家乡田野的魅力泥土的气息呵 是灵魂
家乡的田野不惧风流

从鲁院启程的纤夫

实事求是地说,我在文学上出道委实算是比较早的,我的第一篇小说变成铅字,是个中篇,当时我21岁,要按当时的成果推算,我现在应该是著作等身了。除了几本“攒鸡毛凑掸子”的集子,和这会员那会员的虚衔,给自己个准确定位,还停留在“文学青年”的台阶上。小时候听单田芳的《隋唐演义》,总笑话草包程咬金的三斧子半,后来渐渐明白,我们很多人其实达不到那个英雄境界。写第一篇小说时我在一个荒岛上,执行一个只有一个人参加的任务,弱冠之年的我第一次领略这广袤的孤独。我把水杯上,暖水瓶上,甚至我的“56-1”上,都贴上了名字,有我的老师,我打架动过手的同学,有我心仪的女生,我闲暇时就坐在马扎上端详着他们的名字跟他们说话,那时的方圆几百里只有风声,波涛和我的自言自语,那真是歌儿中的场景,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说到动情泪眼婆娑时就拿笔记下来,一个半月后,这些记录成了我第一篇小说的素材本。这成了我以后的创作套路,先有素材本,素材本满了,小说开始写。1990年,我到鲁迅文学院读书,是进修班第六期,我住三楼的309室。四楼是北师大和鲁院合办的文学评论研究生班,那个班真是群星璀璨。莫言,余华,刘震云,毕淑敏,有一次,上大课,文怀沙先生讲《离骚》,讲着讲着,突然提问:“你就是莫言吧?”当时因为张艺谋的《红高粱》,莫言名气很大(但不如现在大!)。莫言坐右侧方阵第一排。站了起来。文怀沙说:“你没学过化学。”至今我没明白这是啥意思,说的是啥意思要表达的是啥意思。如果不是听刘心武讲解《红楼梦》,好些东西我不明白,也可以说我根本没想弄明白,因为我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提问部分”是啥。林斤澜讲《孔乙己》说,茴香豆的茴字有四种写法,他查了许多字典,只查到三种。三种也好,四种也罢,其实就是那么一说。小说么,最初的理解就是“小孩说话”,不能全当真的。鲁院的时候,我打算写一个《纤夫》的长篇,像《骆驼祥子》一样的纤夫,有《芙蓉镇》一样江南场景的纤夫。我知道《芙蓉镇》就是古华在鲁院的作业。写一个纤夫的“起心动念”还是小时候的电影《漩涡里的歌》。顺便说一句:《漩涡里的歌》让我认识了硬汉赵尔康,那是一个在我心目中唯一一个比高仓健还“硬”的男人,我后来看过他的《归心似箭》和《特殊身份的警官》,《特殊身份的警官》我看过好多遍。这是我后来成为一个警察的原因之一。我尤其喜欢《漩涡里的歌》的主题曲《船工号子》,那是年轻的李双江演唱的,既豪迈万丈又绕指抒情:涛声不断歌不断,回声荡漾白云间罗。高峡风光看不尽哪,轻舟飞过万重山哟。听这首歌时,常常想起茹志鹃《百合花》小战士背的那杆抢,枪筒里插着一朵野花,想到打完伏击战凯旋的游击队战士在撤退的路上背着受伤的战友在合唱《五月的鲜花》。我在图书馆收集了好些关于纤夫,水手,船工号子。吊脚楼的资料,那时没有“百度一下”,有的只是报纸粘贴,更多是手抄,慢慢撑厚了三个塑料皮的笔记本。这一年,我站了三十多小时的火车,来到了江城重庆,“站三十个多小时”搁现在是个苦事儿,当时从休闲杂志(可能是《八小时之外》,记不清了)上看到郑义为了写《老井》,骑自行车走了二千多里地,也就不觉得苦了。那心情就像“褚慎明掩鼻把窗子全打开,满脸鄙厌,可是心里高兴,觉得自己泼的牛奶,给鸿渐的呕吐在同席的记忆里冲掉了”。初识重庆是连环画《红岩》,感觉重庆是个墙高街小逼仄的城市。在重庆江边江风中,我分明嗅到我身上的馊臭味。老纤夫给了我当头一棒:拉纤的时候没得唱歌的船工号子。没得。我问:不是有推船号、起锚号、撑篙号、摇橹号、拉纤号、扯帆号。下锚号、拉绳号?老纤夫笑出一口烟熏黄牙,没得字,老纤夫弯下腰:“嗨,嗨哟哟,嗬嗨,拖呀,拖、拖拖拖…。半天冷风吹,我又问了一句:船上都装些啥:啥子都有。有煤、有木材、有农副日用品。向秀的《思旧赋》是中国文学史上由“史”到“诗”的里程碑。由“史官记事”到“诗言志”,在鲁院时何振邦讲《中国诗歌创作》,为何《思旧赋》那么短呢?向秀的心情太悲伤了,以至于没那么坚强的心支撑长篇大论。在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祖国舞台上, 占主要地位的不是工农兵, 不是这些历史真正的创造者, 不是这些国家真正的主人翁,那是不能设想的事。……吃着农民种的粮食, 穿着工人织造的衣服, 住着工人盖的房子, 人民解放军为我们警卫着国防线, 但是我们不去表现他们, 试问, 艺术家站在什么阶级立场, 你们常说的艺术家‘良心’何在? 这些话是江青说的,在一篇题为《谈京剧革命》中说的,文章发表在1967年6月的《红旗》杂志上。现在打开电视剧,每看到漫长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时候,我有时会想起这句话,这里我没心思评论对错,文革把“十七年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牛鬼蛇神赶下了文艺舞台,在革命的文艺史上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文革结束后,先是铺天盖地的伤痕文学,继而文革中所批判的所谓“十七年糟粕”又陆续重回舞台。在鲁学习期间,听过汪曾祺先生的几节课。我在我的好几篇文章中提及。有时候私下想,不知道《大淖记事》和《沙家浜》先生更喜欢那个。不能固化在一个方向看问题,孔子赞美周朝,又欣赏伯夷叔齐不食周粟的气节,就是角度不同。同样,也不能把一个人的某段时期割裂来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与“焚书坑儒”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情。后来我又去了很多江河,收集纤夫,水手故事,搜集黄河(中下游河南境内)、长江(上游四川境内,中游各支流湘、资、沅)的船工号子。们还是回到我的素材本:纤夫拉纤为什么不穿衣服?纤夫多是家境贫寒之士,汗浸盐汲加上纤绳的磨损,衣服能顶几天?拉纤时要频繁下水,在时间上容不得宽衣解带。最重要的是防病,如果穿着衣服,一会儿岸上,一会儿水里,衣服在身上干了湿,湿了干,不方便,还容易得风湿、关节炎之类的病,所以不如不穿衣服。里面有还抄录的“寡妇链”:“寡妇链”,是当年沅水流域驾船上险滩纤夫攀爬的一条铁链。在沅水北岸五强溪镇夸父山村的河边陡峭山壁上发现了一条,建于明朝时期,残长约2公里,宽0.6-1.0米的寡妇链古栈道。过去,沅水险滩大多在沅陵境内,尤其是翁子洞一带最为险恶。翁子洞是一条有水洞的险滩,滩虽不长,但湾中有险,稍不注意,就要掉下丧命。当地百姓因缺田少地男人多做纤夫,后因过滩失足留下一村寡妇,遂更名为“寡妇村”。村中一张姓寡妇,其公公、丈夫、儿子皆为拉纤而死,于是,她以乞讨卖唱为生,数十年寒风苦雨,得银若干,聘石匠在当地瓮子洞江岸绝壁上开凿了一条石路,并在壁岩上镶嵌了铁链,使过往的纤夫手抓住链子安全渡过险滩。后人为了纪念这位寡妇,将这条铁链取名为寡妇链。“寡妇链”山壁处处可见细长光滑的石槽和峰窝状小孔,当地人又称“纤夫槽”。我的素材本上还画了一付纤扳,类似弓箭的弓臂一样的东西。人家的船儿嘛也依也桨成双我的船儿嘛也依也一只桨船儿呀单桨呀难行走哎鸟儿单翅哎怎飞翔喽喽壮这是《漩涡里的歌》插曲:《人家的男人桨成双》,有江水流淌般的欢快,表现主人公江力生在困苦中乐观向上的精神风貌。拉纤不是赛龙舟,就像票友咿咿呀呀会唱的很专业,并不能完全体味戏子的苦。《松花江上》是抗日战争的著名歌曲之一,由张寒晖作曲作词。歌曲描述九一八事变后东北三省被日军占领后东北人民的苦况和收复失地的盼望。东北沦陷后。东北军士兵和东北流亡学生思念沦陷的故土,思念家乡的父老,要抗日救亡,要打回东北去的情绪。流亡的日子难受,看过《四世同堂》,没有流亡的在铁蹄下的日子也不好过。世味年来薄如纱。这一年临近春节,我乔迁新居,帮着搬家的卡车司机给我打电话:落下了一包旧报纸包着的旧本子,纸包上用毛笔写着:纤夫。我愣了一下说,扔了吧。这时,大街小巷《纤夫的爱》正响彻云天。我想起《红楼梦》那句,这鸭头不是那丫头,头上那讨桂花油。这纤夫不是我脑海中的纤夫,这是老百姓正喜闻乐见的快乐纤夫。我已经没必要再召集大伙儿来忆苦思甜了。《纤夫的爱》首唱于1989年湖北省音乐家协会等单位举办第二届“长江歌会”,但真正火起来是在1994年春晚后,1993年,《纤夫的爱》获中央电视台首届MTV大奖银奖、国音协“九三”之春金曲金奖中获得了金曲奖和金奖。上海,武汉都是长江“几”字形的城市,我常常想,拐过弯去就有一队百年前像《伏尔加河上的纤夫》那样衣服褴褛,他们喊着号子,他们牵挂着江岸小镇上方面大脸的“虎妞”和吊脚楼里的“小福子”,他们憧憬着美好爱情,他们的悲壮的吆喝声越走越远,只剩下着怅望的人儿,远处,寂寂秋水阔,乱鸦揉碎夕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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